其實我過去的小說,都沒有直接去「宣講」某種政治主張,這並非出於潔癖,而是不希望故事流於直白的說教。
《殺禪》的敘事點,是完全冷靜旁觀;《武道狂》雖揮灑熱血,但著重表達個人精神自由與尊嚴這些基本主題,無意為別人寫行動綱領。
就算是最多政治諷喻元素的《香港關機》,整體上其實我都有意識地保持克制,要寫的是普遍存在的人性,而非僅僅對於一時一地發生的狀況作出批判。
我寫小說從來把藝術放在第一位,不是任何「功能」。但藝術本身就包含精神層面,這必然來自於我活在今日香港的一切感悟與感情,自然表達於文字和情節裡。
勉強要求一個作家,把寫作和自己的真實生命割裂,以「真空」狀態創作,那是荒謬的事,所產出的作品亦難有靈魂。
#寫作魂